台北電影節:

片子越來越多,票價也越來越貴了,映演場地越來越分散,來排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這就是電影節,是一年一度的電影盛事,是我注定要掏出來的鈔票錢,是我被社會化的自己規定要去消費的文化財,是很多人為自己找一個昏熱夏天裡有意義的活動的藉口。

我想是,台北人們越來越空虛了。如果大家都去看了電影節而我沒有去看,我是否真的活在這個光影燦爛的城市裡呢?

研究電影的人很多,真他媽的多,如果想要找一件很酷很特別的事情去作,那請不要挑電影,真的,有錢有閒有特殊癖好的影痴實在多出你能想像,能說能寫能生財者在所有多,他們埋伏在這個城市裡,他們到處都是!


《里歐洛》:

如果不是《里歐洛》,今年的台北電影節對我來說充其量只不過是作了一場要錢的夢,就跟在機場花10美金洗澡一樣,很貴,不但別無選擇,而且澡洗完也就忘了。堪稱這三年來我看過最感動人心的電影,《里歐洛》卻是十多年前的老作品,而且還是一部遺作。

我深深相信拍出什麼樣的電影,跟什麼樣的時代會有著非常緊密的關係。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加拿大時代,會產出那樣的電影,15年後它同樣,或更加的撼動戲院裡的靈魂?

1993年,紐約時報有一篇討論《里歐洛》的文章:With 'Leolo,' It Is Better to Feel Than to Understand,這句導演自己說的話,簡直就是我要說的全部。因為我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力去拆解《里歐洛》,它有它完整的邏輯跟完整的夢裡世界,那個世界太美太不可思議,你只有看了電影才能建立你自己的里歐洛,自己的觀點、自己的感動。


駭客浪人的老婆:

同志浪人,從頭到尾不顧我的進度鶩自high翻天,比台灣的速食娛樂還要速食,日本邏輯啊~~唯一使我感動的是〈魂之宿〉—浪人的老婆阿初那一整段,很重的日本power完全擊中我心。

話說長瀨智也被嗑藥過量的愛人殺了之後,來到三途冥川的源頭,河水的來源不是別的,正是出自一個不停哭泣的巨人,那是被長瀨智也拋棄之後又誤殺的妻子阿初的幽靈。

長瀨智也想要越過三途冥川回到陽間與他的同志愛人喜多相聚(即使他曾經殺掉他),唯一的方法,居然是阿初必須停止哭泣,好讓長瀨智也能夠越過冥川,離開冥界,當然也再度的離開阿初。可憐的阿初,男人沒有了,家庭沒有了,生命沒有了,現在連哭哭都不可以!

戲裡的阿初當然是自願的,愛他就讓他走,愛他就成全他,但這樣的結果顯然是為了滿足所有人的期待。從〈笑之宿〉、〈王之宿〉...這樣大地遊戲的故事結構看來,阿初充其量只是一個關主魔王,她不放他走那故事還怎麼走下去,觀眾還看個啥?可憐阿初被長瀨智也搞得一無所有,最後還要笑著送他走(外加送他一個調皮的臭屁代表「我很好」),此時長瀨這個負心漢竟然還補上一句:「妳會不會恨我?」他居然還有臉說這句話!!!

從暗夜洗米、魔法香菇森林到三途冥川,阿初的故事是整部戲裡我個人以為最有戲劇張力的部分,很日本也很感人。面對自己的男人一而再的求去,阿初簡直就是可憐到了極點,啊~阿初好偉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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