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gac's photos/Flickr







我一定是說錯了話,惡夢就這樣趁著夜晚來襲。

我該怎麼樣跟你說,怎麼解釋,那人並不令我魂牽夢縈,他卻像一條莽蛇纏繞我,像鹹鹹的灰色海浪把我整個淹沒,到窒息之前,夢裡都沒有你,白天時紮實擁有的希望在夢裡卻很真實的破滅。

所有的問題他都苦苦的問我。他垂著一張臉,小心翼翼不觸怒我,但我很憤怒。那種憤怒沒有出口,我憤怒接著憤怒,他越是可憐兮兮我就越加憤怒,我生氣自己陷入一片黏答答的沼澤,一切甩不掉的泥巴把我沾溼、讓我笨重,讓我找不到一片乾淨的天空聽聽自己唱歌。

那個只有黑夜和腐敗的世界裡,你不曾活在我的邏輯裡。在他每說必錯的委屈話語轟炸裡,我巴巴的想著,不已經是另一種輕盈生活了嗎?難道那個想不起來的模糊幸福,其實是夢?其實我根本不曾擁有過?我有的就是眼前這個人,變盡所有把戲想要使我開心,可憐卻沒法察覺他的徒勞無功,只因為他就是錯誤的來源。

我繼續沒有希望的憤怒著,他越是體貼的對待我,越是給我套上沈重的枷鎖,使我更加陷進不見底的泥沼,更加增進我的憤怒。可是我沒有辦法去怨恨,因為他什麼也沒作錯,我不應該謾罵他,只能謾罵自己。已經錯到了極致了,這樣的永夜怎麼可能是我的愛情?

今天我要吃拉麵來撫慰自己,幸福的張小美,過於幸福的代價就是毫無終結的惡夢,很公平,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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