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接續昨天《悲情城市》的文,因為我發現自己忘記寫一個結論。

國家的誕生。

光看《悲情城市》,完全不足以了解二二八,去二二八紀念館走一百趟也一樣,因為紀念館的氛圍非常自溺、非常窒息、非常恐怖。官方已經太嫻熟廣泛的操作、販賣、利用二二八事件作為政治籌碼,無論藍綠都一樣,以致於有些討厭政治口水的人也跟著厭煩二二八,拒絕更進一步理解它,這種狀況很糟糕。不過好的方面是,在政治力的強力操作下,二二八成為一件政治正確的事情,它能夠獲得研究經費、出版機會、曝光版面,讓這件事情進入可以討論詮釋的公共領域。

Anderson有一個「選擇性遺忘」的概念,在一個民族國家形成之時,必須有某些事情是被宣導要遺忘,但是又不斷的在宣導過程中,提醒人們要記得的。美國人都記得南北戰爭,雖然官方說法可能是:「我們要忘記過往的衝突,我們都是兄弟、都是同胞。」這種表面上要你忘記,又實際上不斷提醒你去記憶的做法,會讓南北戰爭成為一個國家人民的共同記憶,但是其中真實的、醜陋的、血腥的、慘無人道的衝突卻會被忘記。國家會因而更加團結。

政府、學校、所有的國家機器從來說的都是:「我們要記得二二八。」

但是在政治的簡易教學法影響下,很容易我們對二二八的印象是:二二八﹦省籍衝突,或者二二八﹦反貪腐,其實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呢?不過,新一代國民對二二八實際上的無知跟象徵性的知道,是不是也是一種選擇性的、國家教我們的記憶與遺忘呢?

一個台灣的國家會因此而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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