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這個週末兩天都是好日子!
 
要結婚的人不少,在此祝福我們的新郎倌聰利,今天大概他最帥,也有可能是一輩子最忙的一天。祝福他新婚愉快,好好度個蜜月再回來吧!
 
除此之外,這兩天各地廟裡也都有活動。昨天除了我搭了進香團的便車回家之外,竟然還有小琉球的親戚搭進香團的便車來拜訪,昨晚我們就去外婆家與外婆的妹妹和弟媳,也就是我的姨婆和舅婆見面了。三個小琉球女人講起話來吱吱喳喳,外婆相當的高興,大家此起彼落的高聲咯咯笑,一個比一個音調還要高。
 
我的外婆跟她妹妹長的一點都不像,因為外婆的生母跟姨婆的生母其實是姊妹。因為妹妹一時生不出小孩來,所以姊姊就把自己的女兒送給妹妹養,希望能夠招弟,顯然當年這一招是有效的,阿祖後來就生了我的姨婆跟舅公們。
我只去過小琉球一次,那時我還唸小學,我們跟著外公外婆和巷子裡的一票親戚回去小琉球參加那裡的大拜拜。我們搭晚上八點半的普通車直達高雄,到高雄的時候都早上八點了,然後因為我們幾個孩子沒有買票,每次車掌來的時候我們都會被爸媽壓到椅子上假裝睡覺。到了高雄居然十幾個人搭兩台計程車,到東港去搭船。其中有一位遠房舅舅一路提著一個大蛋糕盒,沒走幾步路就得放假下來休息,我一直納悶他為何要老遠帶著個蛋糕,到了高雄才知道那滿滿一蛋糕的東西事實上是魚,老天,應該重死了吧。
 
乘風破浪去小琉球,那是我第一次搭船出海,大人們早就恫嚇加叮嚀說,會暈船喔,不過我一路站在甲板上吹海風,風很大,浪花也很高,只覺得新奇的不得了。小琉球的大拜拜也是我第一次看見拿法器往自己身上捅,弄得頭破血流的乩童,以及過火---他們真的扛著轎子採到火炭裡去,回家後才搗了一些草藥往腳底板敷,當時我非常懷疑那樣到底會不會好,當然大人們都告訴我,只要夠虔誠,過火就不會痛。那時候我有很仔細的想過我夠不夠虔誠,以及我如何判斷自己夠不夠虔誠的問題,只是到了現在我已經忘記當時結論是什麼了。
 
我對小琉球村莊的印象所剩無多,畢竟我玩的很高興,也沒時間好好看看人家的村莊,只記得看起來跟南方澳巷子裡是有點像,但是小琉球的山全都是海底礁石,海灘上貝殼比沙子還多,我撿了一大堆漂亮的貝殼,只是後來好像也都弄丟了。那一個星期,我們常常要在礁石中間穿梭,爬來爬去,我當時應該還在學舞的年紀,身手矯健可以走得很快。我記得我穿著一件粉紅色碎花洋裝,手上提一個灰色的圓形小手袋,整個島上到處都吹著海風,頭髮很容易被吹亂,裙子也被吹飛,每天回家時,頭上都是沙子和溼黏的海水。
 
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很大又空曠的樓房,黃色瓷磚,客廳擺著一個大珊瑚,他們每天都在聽葉啟田的歌。後院有一個升旗台,升旗台旁邊有兩個給小朋友坐的投幣的電動馬,在那個電動馬上發生一件我畢生難忘的事件。那就是我表弟居然當著我的面前欺負我弟弟妹妹!!!
 
我弟和我妹跟媽媽討了兩個硬幣去坐電動馬,在他們投了錢,正開始玩的時候,死表弟居然硬把我弟趕下來,自己坐上去,還嗆聲叫我弟再去跟我媽討錢來坐。我弟就哇哇大哭,我妹只好跳下她已經在動的電動馬,牽著弟弟去找我媽。要知道他們不是每天都有電動馬可坐的,他們都要盧很久很久我媽才會好不容易答應的。幸好當時我年紀小脾氣好,換作現在,我表弟大概已經被我踢飛10公尺了。這件事我真的絕對,絕對忘不掉啊!雖然人家現在已經都大學要畢業了,而且一定不記得他小時候幹過那麼過份的事情,我還是每次想到就暗自生氣啊。
 
然後我們還在那裡見到了外婆的生母阿祖,她是一個微微駝背,身形嬌小的老婆婆,紮著傳統的漢人髮髻,很像還有綁過小腳?這個要問我媽才清楚。她住在一個看起來像是磚造或者石頭造的矮房子裡,聽說現在也還健在。外婆最近也比較常回去看看他們,小琉球的親戚也越來越常離開島上,或來宜蘭拜訪我們,應該也更常拜訪住在高雄的親戚。
 
姨婆跟舅婆今天早上就又要跟著進香團回去了,兩天要來回小琉球與蘇澳真的是很累人的事情,他們還帶了一大堆東西來,有柚子和花生還有好幾種粿,我還可以帶一些回台北。姨婆,你們怎麼那麼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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