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影展,通常也是奇妙際遇的開始。

我走路從家裡去信義威秀看電影。這是我在本影展的第一場電影,搞不好也是最後一場。挑來選去,想看的片子要不是不在我能力所及的時間放映,就是已經銷售一空,最後只精挑細選了市川崑的《鍵》,作為這次金馬影展的代表窗口了。

打算買學生票的我,走到櫃檯前面,卻正好有一位先生,詢問我是不是要看《鍵》。真巧,我是要看《鍵》啊!這位親切的先生表示他想要走了,希望把票賣給我。原來我的得意算盤是,單買學生票就用不著跟人湊套票什麼的,自由度高,票價也只比套票價貴個幾塊錢而已。但這位先生很客氣的把他的電影票以套票價去零頭轉讓給我,等於說整個影展我只看了一場電影,卻幸福的拿到低於套票的價錢。

啊~好際遇!

本來威秀影城內有些沙發椅條讓觀眾們小憩,現在全部都沒有了,穿著紙板的電視卻很多,辛勤地播著五光十色的預告片。原來連接兩棟建物的小天橋是個開放空間,現在則佈滿了討人厭的廣告看板,遮蔽了一切光線,以前能夠駐足看看街景,現在只是一個令人只想快步通過的迴廊。我在一台電視下面看見一個很像很面熟的人,因為沒有沙發,她就這樣席地坐在地上,正百無聊賴的翻閱影展手冊。其實我想我並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

只是她讓我想起了某個朋友以及這位朋友的一些往事,在我的私人故事中,同樣的,我不識她,她也不識我,頂多只是聽說過彼此而已。如果用六度分隔理論來說,這個人大約會是距離我二到三人的這樣一位朋友吧。我實在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所以離開了那個空間,繼續尋找可以休息的座位。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一直在思忖著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雖然看著身形、看打扮,似乎都跟印象中不同,可是我就是覺得遇到本人了!

反正沒有椅子可坐,我打算回去偷偷地看個清楚,結果回到那裡,那人已經不見了。或許她跟我看的是同一場電影?直到我坐進放映廳,還在期盼著那個人走進來。直到電影開演前,這個幽靈般的人物都沒有出現,燈光暗下來了,那麼就撇開謎團,好好的看一場電影吧。

當仲代達矢出現在銀幕上的時候,我真的怔住了。因為這部電影............

 

 

 

 

 

我已經看過了。

唉。看過的片子居然可以忘記得這樣徹底,這難道是我老化的徵兆嗎?
似乎映證了《王牌冤家》裡面的理論.....就算把過去的記憶都消除掉了,你還是會往同一個坑裡跳。同樣的狀況,電影導演者,很多人終其一生就不斷的拍著幾乎同樣的電影。那麼我不斷看著重複的電影,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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